我老公前幾天突然走了,到最后才知道,折磨他一周的背痛根本不是
老公走的那天,陽台上的綠蘿還在滴水。我剛把他換下來的襯衫晾好,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,護士的聲音像結了冰:「您是張建軍家屬嗎?請立刻來急診,病人情況危急。」手里的晾衣桿「哐當」砸在地上,我光著腳就往樓下跑,樓道里的聲控燈被我的腳步聲驚得一路亮到門口。

趕到醫院時,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。醫生摘下口罩,嘆了口氣說:「急性心梗,我們盡力了。」我扒著搶救室的門,看見老公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得像張紙。
前一天晚上,他還靠在沙發上跟我說背痛得厲害,我給他貼了片膏藥,嗔怪他老坐著下棋不活動,怎麼也沒想到,那竟是他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。
整理遺物時,我在他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體檢報告,日期是半個月前。報告上「冠狀動脈狹窄」幾個字被紅筆圈著,醫生建議立刻住院做進一步檢查。我攥著報告的手在發抖,眼淚砸在紙頁上,暈開了醫生的簽名。他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份報告,只說最近老犯背痛,貼貼膏藥就好。
老公是中學的數學老師,還有兩年就退休了。他這輩子最在意兩樣東西,一是他的學生,二是這個家。前段時間學校要評職稱,他帶的畢業班又到了沖刺階段,每天早出晚歸,回來就癱在沙發上揉腰。我勸他請假休息,他總擺手:「等這批孩子考完試再說,現在請假,班里的課沒人盯。」
背痛是一周前開始的。那天他從學校回來,進門就扶著墻直咧嘴,說在辦公室改卷子坐久了,腰像被針扎。我給他找了活血的藥酒,給他揉了整整一個晚上,他疼得額頭冒冷汗,卻還笑著說:「你這手藝比按摩店的師傅還好。」第二天一早,他照樣背著公文包去了學校,臨走前還把我做的早餐裝進了保溫桶。
接下來的幾天,他的背痛越來越嚴重。有天晚上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,我要拉他去醫院,他卻按住我:「就是老毛病犯了,明天我去藥店買些止痛藥就行。」我拗不過他,只能半夜起來給他用熱毛巾敷。燈光下,我看見他鬢角的白頭髮又多了些,眼角的皺紋也比以前深了,心里一陣發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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